没能忍住,花了一整天的时间一口气将《挪》读完。

书中的角色是那么的真实,好像每个人都在我的生命中出现过,现在又渐渐离我远去。

当然,故事毕竟还是故事,受年代、文化的不同,也没有必要把自己完全代入书中的世界,但挚友或是恋人的逐渐生疏与远离仍时常令我哀伤不已。

与别人不同,《挪》带给我的温暖、美好要大于悲哀、孤独。

我也确确实实地能从渡边君的世界中感受到一丝共鸣,对自己曾经的一些行为,心情,选择,有了些不一样的理解。

《挪》倒是给了我一种冲动,想把青春的记忆用文字记录下来。不是为了沉浸在过去,而是为了更好地认清自己。

说起来,她同直子在某些方面倒是有些相似。

可是,我更喜欢的,应该是绿子那样的女孩子吧。

I once had a girl,

Or should I say

She once had me.

Isn’t it good?

Norwegian wood.

—— 《Knowing She Would》


「摘录书中一些温暖到我的句子」

能够给别人写信,实在是件快意的事情。能够如此坐在桌前拿起笔来,把自己的所思所想写成文字诉说给别人听,真是再开心不过了。当然,一旦落实到文字,自己想说的事只能表达出一小部分,但这并没有什么要紧。只要能产生想给谁写点什么的心情,对于时下的我便已足够幸福了。

“普通人啊。生在普通家庭,长在普通家庭,一张普通的脸,普通的成绩,想普通的事情。”

“不过我不是有意给自己贴这么一张标签,是从内心里这么认为的,真认为自己是个普通人。”

“最最喜欢你,绿子。”
“什么程度?”
“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。”
“春天的熊?”绿子再次扬起脸,“什么春天的熊?”
“春天的原野里,你一个人正走着,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,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,眼睛圆鼓鼓的。它这么对你说道:‘你好,小姐,和我一块儿打滚玩好么?’接着,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,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,整整玩了一大天。你说棒不棒?”
“太棒了。”
“我就这么喜欢你 。”

恕我免去客套。

  这封信是在你去买可乐的时候写的。给凳子邻座的人写信,在我还是初次。但不这样做,似乎很难把我想说的传达给你。因为无论我说什么你几乎都听不进去,是吧?

  嗯,你可知道?今天你做了一件十分使我伤心的事:你甚至没有注意到我发型的变化吧?我辛辛苦苦地一点点把头发留长,好不容易在上周末把发型变得像个女孩儿模样,可你连这点都未察觉吧?我自以为十分可爱,加之久未见面,本想吓你一跳,然而你根本无动于衷,这岂不太跟人过不去?反正你现在恐怕连我穿什么衣服都记不起来了。我也是个女孩儿!你就是再有心事要想,也该多少该正眼看我一下才是。只消说上一句“好可爱的发型”,往下无论你做什么,哪怕再心事重重,我都会原谅你。

  所以,我现在向你说谎,什么要同姐姐在银座会面,全是谎话。本来我打算今天住在你那里,睡衣都带在身上。是的,挎包里装有睡衣和牙具。哈哈哈,傻瓜似的。但你偏偏不肯邀我去你住处。不过也好,既然你不把我放在心上而似乎乐得一人孤独,那么就让你孤独去,去绞尽脑汁想各种事情,想个彻底!

  不过这也并非说我对你有多么恼火。我仅仅是感到寂寞。因为你对我没少热情关照,而我却一次也没为你效力。你总是蜷缩在你自己的世界里,而我却一个劲儿“咚咚”敲门,一个劲儿叫你。于是你悄悄抬一下眼皮,又即刻恢复原状

  现在你手拿可乐回来了,一副边走边沉思的样子,我恨不得你跌一跤才解气,可你并未跌跤。你正坐在旁边,“咕嘟咕嘟”喝可乐。买可乐回来时,我还期待你注意到我的发型,说上一句“嗬,发型变了嘛”,结果还是落空了。假如你注意到,我会把这封信撕得粉碎,说:“喂,去你那里好了,给你做一顿香喷喷的晚饭,然后和和气气地一起睡觉。”但你俨然一块铁板似的麻木不仁。再见。

  附记:下次在教室见面不要打招呼。